作者:約拿單.薩法提博士(Dr.Jonathan Sarfati)
基督教世界觀,尤其是對聖經和亞當墮落的直白解釋,對於現代科學的崛起至關重要。
很多恨惡神的人1及對世界妥協的基督徒同盟宣稱聖經信仰和科學水火不容。然而包括非基督徒在內的科學史學家已經指出:
現代科學是在基督教世界觀之下首先發展起來的,卻在其他諸如古希臘、中國和阿拉伯文化中一一夭折。現代科學的歷史根基在於假設宇宙源自一位理性的創造者。宇宙的秩序,可以很合理的從一位有秩序的創造者得到解釋。(參考哥林多前書14:33)。比如,進化人類學者兼科學作家洛倫·艾斯利(Loren Eiseley)說到:
「實驗科學的哲學……開始的發現和使用的方法都不是靠知識而是憑信心,即相信它所研究的合理的宇宙結構掌控在一位創造者之手,祂既不作用於也不干預其讓宇宙運轉的各種力……這確實是一個奇怪的歷史悖論:從專業角度講,科學和信心不沾邊;然而其源頭竟然是來自信心——即相信宇宙能被合理地解釋,而且當今的科學仍立於此假設之上。」2
但如果無神論或多神論是正確的,那就沒辦法從這兩個信仰體系中推導出宇宙是(或應是)有序的結論。
進一步來講,創世記1:28允許我們去研究創造,不像萬物有靈論或泛靈論的教義,認為被造物本身是神聖的。既然神至高無上,那麼祂就可以按自己的意思自由創造。所以在聖經在沒有明確說明的地方,想弄清祂的創造是如何進行的唯一方法就是通過實驗;而不是像古希臘人那樣,依靠人提出的哲學思想。所以,難怪社會學家兼作家的羅德尼.斯塔克(Rodney Stark)會給出如下肯定:
「科學不是世俗論者或甚至自然神論者的事;它完全是那些相信一位活生生的、有意識的創造之神的虔誠信徒的事。」3
此外,科學還要求人理性思考、如實匯報結論等等可以在聖經發現的教導,但卻與進化論的思想完全不同。 4
中世紀的科學
這個時期雖說被稱為「黑暗時代」,但客觀而負責任的史學家卻認為它可遠沒有所說那麼黑暗,正是這個時期出現了巨大的科學進步,而這些進步萌生於教會的中世紀經院哲學的邏輯思維模式以及修道院出現的大量發明和能工巧匠的心血。也難怪這個時期出現了利用水力和風力設施、望眼鏡、精湛的建築、高爐和馬鐙。5
「雖然這聽起來奇怪,但科學將永遠欠債於千禧年派信徒和那些按聖經字面意思解經的人」——加拿大哈利法克斯的國王學院科學與技術史助理教授斯蒂文.史諾貝林(Stephen Snobelen)
人們對物理研究的巨大進步要歸功於14世紀邏輯學家約翰布里丹(John Buridan)發明的衝量概念,這個概念本質上和現代的動量概念一致。之前,亞里士多德的追隨者們認為物體的運動需要力才能保持,但布里丹提出:
「……拋射物脫離拋射者的手臂後,由於拋射者給它施加了衝力,它會靠衝力運動,只要衝力大於阻力,而且不被一個阻力或一個使它減速或偏向反相運動的力影響,它會一直無限地持續運動下去。」
這是牛頓第一定律問世前的先聲。
最近獲得劍橋大學科學史博士學位的詹姆士.漢南(James Hannam)這樣說:
「中世紀的天主教會大力支持科學,同時也在科學猜測對神學不利的時候進行嚴格控制。而且,與大眾認識不同,教會從來沒有支持地球是平的這一說法,從未禁止過人體解剖,從未禁止使用數字零,也當然從未因為科學觀點對誰施行過火刑。」
「不管大眾的觀點、新聞中的陳詞濫調和被蒙蔽的史學家怎樣宣傳,最近的研究表明,中世紀是一個科學、技術和文化都有重大進步的時期。指南針、造紙術、印刷術、馬鐙和火藥在歐洲出現的時間都是公元500年至公元1500年之間。」6
宗教改革後科學的大飛躍
雖然中世紀的歐洲有著偽基督教世界觀,但宗教改革還是恢復了聖經的獨特權威。人們對聖經的解釋隨之恢復到了平白的理解,即用基於歷史、語法的原則解釋聖經,同時,恢復了對新約作者和早期教父的正確理解。這對現代科學的發展有巨大的積極影響。然而這和人們普遍的理解(誤解)大相徑庭,但還是被彼得.哈里森(Peter Harrison)詳細地記錄在案。他是澳洲昆士蘭的邦德大學(Bond University)的歷史與哲學教授(一度擔任牛津大學德烈亞斯.伊德里奧斯(Andreas Idreos)科學與宗教教授):
「通常認為近現代的人開始以不同的方式觀察世界時,他們就不再相信在聖經中所看讀到的。而在這本書中我要向你傳遞一個恰恰相反的信息:十六世紀的人開始以不同的角度閱讀聖經時,他們發現自己不得不拋棄傳統的世界觀。」7
哈里森教授說:「雖然看似奇怪,但聖經對課學發展起到了積極作用……如果沒有興起對聖經字面意思的解釋以及其後早期近現代科學家對聖經敘述部分的正確解讀,那麼現代課學也許根本不會誕生。總的來講,聖經和它的字面解釋在西方的科學發展中起到了關鍵作用。」8
斯蒂文.史諾貝林,這位加拿大哈利法克斯的國王學院科學與技術史助理教授以類似的口吻寫道,並解釋了多少有點誤導人的「字面解釋」這個詞:
負責任的史學家注意到之前被稱為「黑暗時期」的那個時代可遠沒有那麼黑。
「這是一個終極悖論。最近關於近現代科學的研究表明:新教改革中再次啟用以希伯來語直譯聖經的釋經法和現代科學中的實驗法的出現有直接(和正向)關係。我所說的並不是僵硬的直譯法,而是馬丁路德和其他人(包括牛頓)推崇的那種精妙的歷史性釋經學。」9
史諾貝林還解釋了原因:科學家開始以他們研究聖經的方式來研究自然。正如他們研究經文的真正意思,而沒有用外來的哲學和傳統來強解聖經,他們以同樣的方式研究自然到底如何運作,而不是接受關於它應如何運作的哲學思想(以他們對經文的寓言化解讀來看待自然世界)8。
「當研究自然的學生將這種方法應用於科學時,不再把自然視為符號、比喻和暗喻,而是用歸納和實證的方式直接觀察自然,這是現代科學誕生的一部分原因。牛頓也在這裡起到了關鍵作用。雖然這聽起來奇怪,但科學將永遠欠債於千禧年派信徒和那些按聖經字面意思解經的人。」9
相信亞當的墮落:這對科學有何啟發
哈里森教授還研究了科學發展中的另一個常被忽略的因素:相信第一個真實的人類亞當的墮落的歷史事實。
包括培根的這些現代科學之父認為墮落不僅毀滅了人的純真,也極大地損傷了人的智力。第一個問題可以用最後的亞當,也就是耶穌來彌補——他的犧牲使我的罪歸咎給祂(以賽亞書53:6),祂聖潔的生命使祂的公義歸給那些信祂的人(歌林多後書5:21)。然而要恢復他們所認為的亞當的百科知識水平,他們訴諸於科學。哈里森解釋說:
「創世記中關於創世記載字面意思的新解讀,為17世紀的思想家提供了探索自然科學的原動力。」
「亞當被認為精通所有的科學知識,而這知識在他墮落、被趕出伊甸園後就在其後代中遺失了。對於17世紀的科學家——如倫敦皇家學院的培根和他的後繼者,他們的目標就是要重拾人類始祖的科學知識。確實,對這些人來說,整個科學大廈只是整個救贖工程的一部分,而整個救贖工程和基督教一起,都是為了讓最初的人類回歸到完全無罪的狀態。所以聖經中的創世記載就給科學家提供了重要的靈感來源,而在那個基督教傳統仍然牢固的時代,當時的新科學就能從這些宗教組織獲得合法的社會地位。」8
「對很多17世紀新學的先驅者來說,知識淵博的亞當就成為了衡量他們自己成就的標準……」
「我認為實驗法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奧古斯丁關於人墮落後知識受限的觀點所啟發,因此歸納式的實驗主義也可以說是由奧古斯丁主義的理念傳承而來的。」10
反對的聲音
一些討厭神的人承認科學最初確實孕育自基督教,但現在卻宣稱科學長大成人並斬斷這種母子關係的時間到了。而回應這種論調的不是別人,正是英國前首相撒切爾夫人,她說:
「我想起我兒時的人們常說的,那時我們都認同,如果你只摘取基督教的碩果卻剔除它的根,果實就會枯萎。除非你滋養根部,否則它無法再開花結果。」
「但我們絕不能僅僅因為需要社會改革和更好的行為規範而信仰基督教或去教會,而是因為我們承認生命至高無上、與自由並行的還有責任以及這首讚美詩中洋溢著的基督最高的犧牲:『 每逢思念奇妙十架,榮耀救主在上懸掛,從前名利富足矜誇,我看如土完全撇下。』」11
總結
討厭神的人總是蔑視聖經,尤其是其中創世的記載。然而……
科學需要某些假設才能成立,而這些假設能在聖經中看到。
整體上持基督教世界觀的中世紀歐洲取得了科學和技術的巨大進步。
強調聖經權威和歷史性語法釋經的宗教改革使科學大飛躍,因為這些方法也被用到了對自然的研究中。
相信第一個真實的人——亞當和他的墮落的歷史事實啟示了科學,讓科學成為重現墮落前亞當掌握的那些知識的途徑。
既要不斷摘取科學這個茂密大樹的碩果,同時又想破壞基督教聖經的根基,這樣做將勞而無獲。
參考文獻與註釋
- 恨神的代表人物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常把有神宗教稱為“心靈病毒”——一種疾病或病理學,而教導兒童有神論的父母在道金斯眼中就等同於對兒童進行心靈虐待。但道金斯採用的這種表述也不禁讓人想到:他的這種狂熱的反神論是否也一種心理病理學——即“反神病”。
- Eiseley, L., Darwin’s Century: Evolution and the Men who Discovered It, Doubleday, Anchor, New York, 1961.
- Stark, R., For the Glory of God: How monotheism led to reformations, science, witch-hunts and the end of slaver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3; 請參考以評論Williams A., The biblical origins of science , Journal of Creation 18(2):49–52, 2004; creation.com/stark.
- Sarfati, J., Why does science work at all? Creation 31(3):12–14, 2009.
- Carroll, V., and Shiflett, D., Christianity on Trial: Arguments Against Anti-Religious Bigotry, ch. 3, Encounter Books, 2001; 參考以下評論Hardaway, B. and Sarfati, J., Countering Christophobia, Journal of Creation 18(3):28–30, 2004; creation.com/trial.
- 參見 Hannam, J., God’s Philosophers: How the Medieval World Laid the Foundations of Modern Science, 2007; jameshannam.com/Godsphilosophers.pdf.
- Harrison, P., The Bible, Protestantism and the rise of natural scienc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1; 參考以下評論Weinberger, L., Reading the Bible and understanding nature, J. Creation 23(3):21– 24, 2009 (in press).
- Harrison, P., The Bible and the rise of science, Australasian Science 23(3):14–15, 2002.
- Snobelen, S., Isaac Newton and Apocalypse Now: a response to Tom Harpur’s “Newton’s strange bedfellows”; A longer version of the letter published in the Toronto Star, 26 February 2004; isaacnewton.ca/media/Reply_to_Tom_Harpur-Feb_26 .pdf.
- Harrison, P., The Fall of Man and the Foundations of Scienc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7, introduction.
- Thatcher, M., Christianity and Wealth, Speech to the Church of Scotland General Assembly, 21 May 1988.